乔木折枝

纯属虚构,请勿上升

戏(第36章)

@于安 我宝贝安用一万字换来的连载,我于心有愧,这分,终究是错付了X

❤️学霸安考试加油啊❤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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⚠️:第33,34,35在合集的最上面



第36章:相伴回家

 

   “回去吧。”就在于谦愣神的片刻,郭德纲突然开口说道。


    于谦听他声音清明,不像是醉酒人说的话,不解的抬起头,发现他依旧红彤个脸,脚步似乎都站不稳,又真像是醉极了。


    他立刻起身扶住他,俩人在西直门外跌跌撞撞走着,郭德纲将于谦挤的东倒西歪,这人酒量怎么这样差,当时一无所知的于谦茫然相信了他的举动。


    凉风将他的衣袖吹得鼓动飞舞,他像是完全没有说过刚才的话,微眯着眼睛倚靠在于谦身上。


    身后的北展剧场恢弘高大,他们走在建筑投下的黑影中,渺小如同蝼蚁,保安很快收回了目光,隔三差五便有人到这发酒疯,谁能真当回事儿。


    俩人走了许久,才拦到一辆深夜出租,这年头出租并不多见,郭德纲于谦走得脚都酸了才遇见一辆。


    可是出租的费用不是郭德纲能承受起的,他正犹豫时候于谦一把将他塞进了车厢。


    “谦儿哥,这……”


    “别说话了,”于谦打断了他,“你家地址在哪儿,我送你回去。”


    他醉成这幅模样,于谦不可能撒手不管,郭德纲看他坚持,只好报了地名。


    车子在茫茫夜色中疾驰而去,窗外的凉风顺着车窗的缝隙泄进来,让人也飘飘然了,深夜的北京城陷入一片寂静,高耸的建筑无声的伫立在两侧,审视着这个抬头仰望的男人。


    他漂泊数十年,却依然不属于这座城市,而这个夜晚,他似乎朝它迈出了一只脚,里面有人拉着他,在边缘处试探前行,而未来,全都前景光明。


    他在这希冀中安宁的闭上了眼睛,车子逐渐摇摆颠簸,他嘴角一直挂着一抹笑容。


    于谦将披在他身上的衣服紧了紧,看他笑着,自己也不自觉的抿嘴笑起来。


    窗外的高楼慢慢变作平房,路灯逐渐破旧昏暗,两个小时后,终于到达了大兴黄村。
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于谦摇了摇身侧的郭德纲,他原本还在昏睡,经人一碰,竟猛的睁开眼睛,那样突然的动作,将于谦也吓了一跳。


    看见拍他的人是于谦,郭德纲眼中的警惕立刻黯了下来,争抢着要付车费,于谦是怎样的力气,一只手就把他按住了。


    司机听于谦口音是本地人,穿的体面讲究,老老实实的报了车钱,拿了车钱还连声道谢,为二人打开车门。


    郭德纲住在镇上的边缘,不用他开口说,于谦也知道是因为这里房租便宜,他宁可每天倒几个小时的公车,也不能在市里租上一间房子。


    街道越走越荒凉,巷子已经狭窄到容不下车辆通过,两边错落着一些矮小的平房,墙壁已经斑驳脱落,露出里面泥胚的红砖,房前经年累月的垃圾堆成小山坡,散发着让人头晕的恶臭,偶尔有几只野狗狂吠,盯着路过的行人,眼睛在夜色中发着幽森森的光。


    于谦拖着郭德纲往里面走,纵使是大胆如他,都难免有些背脊发寒,不知道他每天晚上是怎么经过这条巷子的。


    俩人快步终于到了房门前,说是房门,不过是一块木板门,用最普通的门锁扣在两块铁皮上。


    他知道他落魄,却不知道他这样落魄,看着他捅着锁眼的样子,于谦心中有些凄凉。


    房门推开,郭德纲熟稔的拉开垂下的一根塑料绳,一颗灯泡亮了起来,暖黄色的光晕笼罩在这十平米的房间。


    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木板大床,几乎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二的空间,床下塞得满满当当的包裹,不知道放的是些什么,床边放了张书桌,上面的小册子堆得近一米高,门前立着个烧煤的小炉子,上面驾着铁皮水壶,地上摆着两三个瓷碗,于谦的目光移动扫视,竟发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


    郭德纲蹲下身子拿起两个碗,用铁皮水壶倒了两碗水,小心的递给于谦:“谦儿哥,喝点水吧。”


    走了一路确实渴了,于谦咕嘟咕嘟灌下半碗,再抬头却不经意发现郭德纲那只碗是破了碗沿的,自己的却完好无损,这虽是一碗水,却是他这个家能拿出最好的东西了。


    郭德纲把碗底都喝的精光,才走到床用袖子擦了擦床单,有些拘谨的搓搓手:“谦儿哥您坐会儿吧。”


    于谦原本还担心自己的裤子脏,弄脏了他的床,现在他这个动作,倒让他不得不坐下了。


    俩人在床边坐了下来,窗外有朦胧的月色,因为是平房,能通透的照进窗户,落在地上水银银一片,灯光过分昏暗,竟显得月色愈发皎洁了。


    他们是没什么话可说的,虽然已经搭伙了半年多的时间,但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拘束和客气,加上郭德纲自诩低人一等,更不可能好好和他说话了。


    沉默了半晌,于谦才开口找了个话题:“你平时住这儿不太方便吧,我有个朋友在市里出租房子,不如帮你看看。”


    郭德纲环视了一周,觉得有些难为情:“让谦儿哥见笑了,我觉得这儿就挺方便的,平时园子里也不忙。”


    “哪里是见笑,”于谦赶忙摇头,“这里,挺好的,就是以后你进了北曲,那可有得忙了,住在市里好些。”


    说到入北曲,郭德纲窘迫的脸上终于泛出丝丝笑意,他也觉得谦儿哥说的有道理,最后点了点头:“都听您的,就是让您受累了。”


    两个人又喝了一碗水,于谦的肚子再也灌不下去的时候,才起身说道:“今天就不打扰了,我先回去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

    说罢就要走,郭德纲也赶紧站起来:“您怎么回去?”


    “打车呗。”


    郭德纲挽留道:“大半夜的,这儿可不好打车啊,您要是不嫌弃,就在我这将就一宿吧。”


    他说的也是实话,这里比不得市区,深更半夜哪有出租车,但这间小房子就十平米,哪里容得下两个男人,于谦不知如何开口。


    像是看出了他脸上的犹豫,郭德纲立刻从床上的行李袋拉扯出一条方格毯子,毫不介意的铺在地上:“您睡床,我睡地上就行,正好凉快凉快。”


    看着他殷切的样子,于谦还如何开口拒绝,他一片赤诚,他要是这时候走了,终归于心不忍。


    何况他也的确累了,从昨晚到现在折腾了一天一夜,有张床有条被就足够。


    “咱们俩人睡一张床就行了。”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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